东宋世界第4届年度征文第3期第17篇征文
貘·千年怨
◎曾相识著
第2组：老和部队
东宋的第个故事，每个都精彩……
东宋世界（Sunasty，宋纳思地）系由《今古传奇·武侠版》杂志社前任社长·主编，武侠作家李逾求创立。东宋世界自年3月14日正式开启，一直至今日，仍在不断生长完善之中，先后诞生《化龙》、《燃烧吧，火鸟》等长篇作品。自年3月开始，正式举办东宋主题征文，聚集起上百位侠友，诞生优秀征文上百篇。第一届征文“金属罂粟”、第二届征文“秉烛夜游”、第三届征文“八十一城”圆满结束后，第四届征文“不周山城”正在火热进行中。
本次推出的是曾相识所著《貘·千年怨》。
曾相识看东宋
就我本人初步了解的“东宋世界”，会觉得它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具体的世家、家族、圣灵等介绍过于冗杂，尚未来及完全消化，暂不评论。
曾相识写东宋
老实说，在一开始我根本不知道东宋是什么，从加入征文小组那天开始，才利用工作中的空余时间一点点去了解这个世界。因为我是中途进组，时间上有些仓促，所以我第一篇文章是在组内组长和副组长的所发表的文章上建立的。想法也很简单：组长们拥有更长的写作时间，也更了解“东宋”这个世界，所以最快速了解这个世界的方法，就是看组长们以往的文章，并从中加入自己的内容。虽然是“捷径”，但是理论上我本人也是不推崇的，所以日后会在逐渐了解这个世界时慢慢做出改变。
致谢：本文使用书法字“肆”，来自池大雅；题图来自版《山河令》剧照，特此致谢，敬请支持。
貘
时值东宋立国的千年大庆，一时间东瀛倭人、西方夷人、南方墨人纷纷派遣使团前来道贺。
然而此时最热闹的地方不是京城，而是渤海。朝臣们纷纷迎着朝阳向东方望着，似是在盼着什么。一艘大船缓缓驶来。大船靠岸，悬梯缓缓降落，一众朝臣口中呼喊着“万岁”拜倒在地。赵迎祥穿着龙袍在内侍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数百年前，东宋的人们用火药制造成烟花，燃放在每一个值得庆贺的夜空之中；而此时的西方夷人却用火药制造成杀伤力极大的炸弹，征战四方。
西夷人的野心越来越多，他们不再满足于眼前的土地、金钱他们要征服更多的土地。当他们将足迹踏入东宋的土地时，东宋人经历了一开始的慌张后发现这些看起来样貌诡异的人其实与自己并无二致，甚至还要弱上许多。在东宋人人尚武，每个都致力于让体内的金花绽放，而那些夷人身上却连一朵金花也无。所仰仗的无非是炸药和机关而已。他们就像一群躲在贝壳里的蛞蝓，一旦离了那层坚硬的外壳，哪怕是几粒盐也会要了他们的命。
在械八家与众世家的携手抵抗下，他们很快弄清了那铁壳子的原理，在几场漂亮的反击战后，西夷人死伤惨重。与此同时在西夷人的后方，曾经被西夷人奴役的墨人们开启了一场暴乱运动，在后方供给中断，前方又死伤惨重的情况下，西夷人被迫撤兵。械八家的那些执着于机械的疯子们拾取了残留在战场上的所有机械碎片。西夷人的入侵也提醒了东宋人，这个世间并不仅仅有东宋，还有更广阔的世界。那些金属也并不是只有与三圣灵沟通这一个用途。
自此以后，以械八家为首的一群极富冒险精神的东宋人，对外面的世界开启了新一轮的探索。他们发现了远在海上的东瀛倭人、有着比昆仑奴肤色还要黑的墨人以及那些曾经入侵东宋又铩羽而归的西夷人。似乎并不是每一个西夷人都热爱战争、侵略。有相当的多的一部分西夷人在见到东宋人时是友好的。他们虽然语言不通，却可以通过音乐传递情感。在双方文化的影响下，东宋人学着西夷语，西夷人也努力学习着东宋的语言……
自从有人证明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并非天圆地方，而是一个球形世界后，历任天子登基之时便又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则——在登基之后需环球一周。由天子登上大船一路向西航行，再从东方回来，既是昭告世界各地天子登基，也是彰显自身的国力。
自从西方文明到来以后，东宋的子民们日常不再是穿着宽袍广袖的衣衫，而是改穿更为轻便的卫衣，在一些西方夷人开设的商铺里，更是随处可见伙计们穿着名为“西服”的西式衣衫。
然而在天子环球归来这个重要的日子里，东宋的人们自发地穿起了宽袍广袖的衣衫，哪怕是西夷人开设的商铺里，伙计们今日所穿的也是宽袍广袖的衣衫。那是这个历史悠久的国度里最为传统也最为正式的衣衫。
赵迎祥向众人微笑着颔首致意。随即登上早已等在那里的皇家马车，向京城的方向驶去。
在几大机械世家和西夷人的多番交流实践下，天子所乘坐的船环绕世界一周只需十日。马车也不再是曾经的马车，现如今的骏马早非当年所说的照夜狮子、乌骓、汗血，而是用钛合金等稀有金属组装而成，甚至不需要车夫。每一匹机械马的头部都有一块盛载液体金属的区域，只需对液体金属输入所要前往的目的地，马匹便会自动启程。而装在马匹身上的上亿根细如毛发的探测器更是可以使这些马匹在规避一切安全隐患与障碍的同时，平稳快速地抵达目的地。
马车很快到了京城，赵迎祥改换步辇，由四名一模一样的傀儡抬入后宫。
第二日，赵迎祥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既是为东宋千年庆祝，也是为了向一众前来道贺的使臣表示谢意。
席间一个金发碧眼的西夷人忽然起身说道：“启禀东宋天子陛下，在下约翰·桑西，为了庆祝贵国立国千年，我们的总统特委派我带来了贺礼。”
赵迎祥做了个请的手势，只见约翰·桑西抬手在手腕的智能终端上轻点几下，说了几句西夷语，对方回了几句西夷语。很快便有两个墨人抬着一个黑布罩着的东西走到点前。墨人放下东西，向着赵迎祥的方向微微鞠躬施礼后便转身离开。
约翰·桑西缓缓掀开黑布，只见黑布下的笼子里装着一只样子奇怪的生物。
赵迎祥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但是在看清笼子里的那只生物的样子后，不由得又直了直身子轻咳一声：“桑西先生，这东西可是传说中已经灭绝的‘貘’？”
约翰·桑西点点头：“确实。几年前我们伟大的探险家们在冰岛发现了一只被冰封的貘，这只貘保存完好，我们的科研人员提取貘身上的物质对它进行了复刻。这只貘就是其中一只复刻品。”
赵迎祥示意侍从将这只貘带下去，又看着约翰·桑西说道：“还请阁下代为转达东宋对贵国的谢意。”
约翰·桑西点点头，转身回到座位上。
约翰·桑西走后，早已候在大殿之外的东瀛国使臣佐佐木健次郎便走了进来。
作为东宋的附属岛国，他们几乎每年都会来朝拜一次，只不过今年因为东宋千年大庆，他们更为郑重一些。
佐佐木健次郎所带来的是一支箭，一支可以射向未来的箭。在人们的科技、技术、工艺都在不断完善，千年后的东宋天子突发奇想，他号召世界各国的学者共同钻研，要设计出一款箭，一款如同“无尾箭”一样的箭，让这支箭在时空穿梭中去击碎三圣灵的计划，乃至三圣灵，让那支曾一度悬在东宋人头顶的“无尾箭”不复存在。
赵迎祥亲自按下终端上的发射按钮，这支承载着千年后最高端科技的箭就这样凭空消失不见。
璀璨的夜空中绽放着朵朵绚丽的烟花，今晚，东宋街头所有的电灯全部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只红灯笼。街区里每家店铺、民宅都有一个特殊的按钮，只要按下它，店铺的就会变成千年前那复古的样式。今日所有的店铺、民宅几乎在同一时刻按下了那个按钮。高楼广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鳞次栉比的，透着浓浓古意的屋舍。行走在此间仿佛又回到了千年前。
有人躺在家里用全息投影技术将外面燃放的烟花投影到自家的天花板上，看着烟花升起、湮灭；也有人穿着最传统的服饰走在约上三五好友寻一处空旷处欣赏烟花；销金窝的窗户敞开着，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衣衫不整地一同斜倚在窗边，欣赏着夜空中的烟花，偶尔调情。一切都是如此的祥和、安逸。
皇城之内的一声巨响击碎了祥和的气氛。无数人向着皇城的方向望去，只见皇城之中忽然站起一只如山一般庞大的怪物，看起来像是猪，却不见如猪一般肥大的耳朵，它嚎叫着踩碎了皇城的宫墙。
“貘，是貘！”有人认出了这个怪物，惊慌失措地喊着。
“我操，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貘？！”有人惊呼。
“愚蠢的人类，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巨貘踏在泛着金属色泽的宫墙上低吼着：“数千年来你们的野心越来越大，你们不停将我们的同类猎杀，将它们的皮毛做成服饰，牙齿做成配饰，把他们的痛苦当做你们炫耀的资本。你们火烧不周山，只为了自己可以苟活于世。你们愚蠢而自负，自以为掌控一切，到头来却不过是大千世界中一粒微尘。现在有成百上千个我正在醒来，但这只是个开始，我的兄弟们也将醒来，尽情沉浸在这无尽的梦魇中吧！”
巨貘吼叫着，约翰·桑西站在巨貘脚下挥舞着手中的金属棒用西夷语向着巨貘大喊大叫着，看起来似乎是想要操纵这只巨貘。
“感谢你，我亲爱的伙计，是你和你的团队还有你的国家赋予我新生和新的形态。”巨貘用怪腔怪调的西夷语边说边抬起脚，将约翰·桑西踩成肉酱。它再次轻轻地抬脚，踩在约翰·桑西因挤压而爆出的眼珠上：“要不是你和你的团队改造我的身体又替我制造出分身，将我的分身带往世界各地，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你们这项伟大的成就传播给我的同类们。”
“愚蠢的人类，尽情享受这末日狂欢吧！”巨貘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的每个角落。
赵迎祥在一众仿生傀儡的护送下沿着密道仓皇而逃。再出来时已是深处西山脚下的行宫之中。他调出傀儡身上的终端设备，一副京城的景象就这样通过全息投影投射在眼前。那是通过城中所有傀儡的视角拍摄，在经过高速处理整合后回传过来的影像。
看着在城中不断肆虐的巨貘，赵迎祥只有一股深深地无力感。他早就得到信息，知道西夷人这次送来的贺礼会有问题，也已经加强了那附近的守卫，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将貘的身体改造，让其进化成如此巨大的生物！并且，这只巨貘还在不断成长着。它靠着吸纳周围一切金属元素来成长，鼻子所触及的地方金属物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着。眼看着竟似要比这座西山还要高。
同一时间，在世界各地也几乎发生着相同的暴乱，自由女神像被龙族唤起的海水淹没；大笨钟上出现层层龟裂；原本已经修复的圣母院轰然坍塌；赤红色的东京塔就像一块橡皮泥，被空气中一双无情的大手反复揉搓扭曲着；那幅著名的名为《创世纪》的天顶画逐渐开始变形，原本绘制的人类渐渐变成了三圣灵……
“愚蠢的人类，是时候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了！”三圣灵的怒吼声借助一切金属物体在世界各地传播着。
忽地，它们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暂时收起了肆虐的戾气，一同抬头注视着一个方向，那是不周山的方向。三圣灵率领着异兽们向不周山进发，却也不忘顺便屠戮着各自经过的城池。
“我们现在需要将我们各自手中最为精良的装备和下属集合起来，组织出一支最为精锐的部队，去消灭这些庞然大物。”视讯通话中一个西夷人说。他的话经过终端的同声传译准确无误地翻译给每一个参与这场视讯通话的人听。
赵迎祥沉吟的片刻，点点头：“约翰逊先生，你说的很对。同时我也相信你、我和在场的各位都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吞并世界的野心。然而现在这一切却要被一头畜生抢去，这实在是令人难堪。当务之急我们需要联合作战。我同意约翰逊先生说法，我将会倾我所有，派出我最为精锐的五百仿生傀儡，带着最先进的武器前去与你们汇合。”
“约翰逊先生说得对，再凶残的猛虎也敌不过草原上的狼群，我也将派五百个草原上最勇猛的勇士和他们的战马前去与你们汇合。”群聊窗口中右上角的小窗里的大胡子微笑着点点头。
“感谢你们的慷慨，但仅凭这些人并不足以对付那些怪兽们。”约翰逊道。
“我的五百精锐已是倾尽禁卫军所有。”赵迎祥叹了口气：“这些仿生傀儡所需要的材料实在太过稀有。原本就稀少，那巨貘出现在我的紫禁城中，禁卫军奋起反抗损伤无数，如今硕果仅存的也就只剩下这五百人了。”
“我们想要培养出一个草原的勇士本就千难万难，近些年来能有这五百人已经是极限了。”右上角窗口的大胡子也附和道。
“约翰逊先生，我劝你吃相不要太难看。”左下角窗口一直没说话的一个眼窝深深，皮肤苍白的人说道：“现在世界各地所出现的貘无一不是你们国家的团队克隆出来的，你们既想要统一世界，又觊觎我们的科技吃相也太难看了些。”
“请你不要污蔑我，罗果夫先生。相信我，这只是一点实验外的小状况，他们只是暂时驯服不了这个庞大的家伙罢了。你不要忘了，现在我的国家和你们一样也在遭受这些怪物的袭击。”约翰逊说着用拇指和食指对着镜头比划了一个细小的空隙。
“是呀，我不会忘记是谁将这个东西‘馈赠’给我们的。确实只是一些‘小’问题，你们不过是无法掌控他们罢了，但如果你们可以掌控它们呢？现在这个世界是不是就已经属于你们了？”罗果夫冷笑道。
吵归吵，在几个国家共同的见证下，这支拥有各个国家精锐组成的队伍正式成立了，他们将在不周山下汇合。
结束了视讯通话，赵迎祥点开终端上另一个界面，看着上面闪烁着的红色光点，抬手圈出一块约四分之一的光点，又在参数上做出细微的调整，将数量修正为，在地图上标记出不周山的位置，下达指令。想了想他再次圈中了一小部分红点，派出这将近三百人潜入紫禁城寻找那些被击碎的仿生傀儡，用它们身上的零件拼凑一下还可以再组成新的傀儡。
这种时候怎能真的倾尽所有？万一其他国趁虚而入呢？
由多国部队组成的联盟并没有给三圣灵带来太大的打击，甚至因为联盟军中人人手中握着的都是稀有金属材质制成武器而被三圣灵消化吸收。一颗颗闪着金属光泽的子弹打在三圣灵的身上反倒成就了它们，成为它们的营养品，催生着它们成长。
参与这场战斗的人都不是寻常人，而是各国自主开发的人工智能，他们没有感情，只懂得服从。也幸好他们都不是寻常人，若是寻常人见此情景只怕会吓破胆——自己每发射出一颗子弹不但没有给对方带来伤害，反而促进它们的吸收成长……
就在三圣灵率众尽情举办着屠戮盛宴时，天空中忽然出现一条裂隙，紧接着又是一条，挑挑裂隙遍布整个世界。有人自裂隙之中御剑而来，他们穿着紧身衣，脚踏飞剑，手中拿着的奇怪仪器上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只见他们按下仪器上的按钮，那道红光忽地化作光球弹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一张巨大的光网，大到足以罩住一只异兽。再次按下按钮，光网收缩，裹挟着异兽迅速变成一个球，射入天空中的裂隙。
曾一度使多国部队焦头烂额的异兽就这样被轻易收服。战役很快便告一段落。
将最后一只异兽抓走后，那些从裂隙而来的怪人们也纷纷沿着裂隙离开，唯有一人驾驭着飞剑来到东宋队列中一个仿生傀儡面前。
只见他在紧身衣的按钮上轻轻一按，紧身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收回，露出里面包裹着的寻常衣衫。他摘下头盔，自兜里掏出一块牌子，放在仿生傀儡面前道：“麻烦这位将军通报一声，玄孙赵崇明拜见高祖。”
通过仿生傀儡全程看过眼前这一切的苏统领愣愣地看着这张与当今天子十分相似的脸孔和那块赵家牌子半晌才吞了吞口水，问出了从刚才起就一直萦绕在头脑中的问题：“你，你是从未来过来的？”
“是。”赵崇明似乎并不想多说。
沉吟了片刻，苏统领还是将这条消息传递给了赵迎祥。赵迎祥得到消息后也很是震惊。他们曾尝试过许多方法，虽然可以让死物穿梭回过去，但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穿行。他们在一块石头上刻下文字，传递倒过去，设定好地点。在石头消失一天后便可以在现今同样的位置挖掘出那块石头，但他们却从未去过不曾发生的未来。
在收到赵迎祥同意的消息后，赵崇明驾驭着自己的飞剑瞬间飞到了京城。
赵迎祥在西山的行宫接见了赵崇明。紫禁城被毁，机器人们正在参照程序中的古籍修葺中。
赵崇明恭敬叩拜：“玄孙赵崇明见过高祖。”
赵迎祥问：“你真是来自未来？”
赵崇明点头：“正是。”
赵迎祥再问：“你们为何而来？”
赵崇明缓缓开口：“晚辈曾在史料中读到过，时值东宋千年大庆，有西夷人进献灭绝多年的物种——貘。但是此貘有西夷人在暗中操控，迎风而长……巨貘召集三圣灵屠戮人间，使得人间变成炼狱，与此同时有谪仙自天之裂缝御剑而来，带走了所有变异的异兽，解救了世间。”
赵迎祥问：“你是说，你们就是你们史料中的‘谪仙’？”
赵崇明看着赵迎祥说道：“我们将会是你们史料中的‘谪仙’，而我们史料中的‘谪仙’同样来自于我们那个时代的未来。真正知道他们身份的，就只有赵家最高的统治者，现在这个时代，可以知道我们身份的就只有高祖您了。”
赵迎祥忽然想到什么，沉吟着开口：“那苏统领……”
赵崇明却好像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直接打断赵迎祥的话：“在我们的史料中，苏统领死于这场战役。而高祖您也因此一夜白头。”
赵迎祥不由得有些恼怒：“所以你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你们既然知道西夷人会带来貘作乱，为何不提前几日毁灭西夷人的实验基地？”
赵崇明却仍旧不紧不慢地开口：“高祖，玄孙不能这样，如果这样做的话，那我们那个时代将不复存在，所有人都会消失，我们唯有按着史料中的记载来此解决危机，才可以让历史的轨迹延续下去。”
赵迎祥怒道：“所以在你们眼里，我们只是让你们得以延续的工具？”
赵崇明仍旧不紧不慢地缓缓说着：“高祖，你，我，和其他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我们不过是他人手中任意玩弄的物件罢了，我们与这一桌一椅，与那被踩碎的仿生傀儡是没有区别的。”
赵迎祥被赵崇明这一番话语说得愤怒无比，怒吼着叫人外面的人进来，他要将赵崇明就地正法。
一直候在门外的苏统领听见赵迎祥歇斯底里的怒吼连忙推门而入。
赵迎祥看着苏统领，用颤抖的手指着赵崇明道：“你，你速速讲这个人射杀，就在此地，在朕面前，就地正法！”
苏统领虽不明所以，但只要是天子下达的命令，就没有不执行的理由，他当即从腰间拔出枪，指向赵崇明。
眼看着黑漆漆的枪口对着自己，赵崇明的嘴角却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高祖，我早说过了，我们，都是他人的工具。”
枪口爆出火花，子弹却停在赵迎祥身前一寸的位置，随即在赵迎祥和苏统领惊愕的目光中那颗子弹转了个弯，射入苏统领的脑门，子弹旋转着自苏统领的后脑穿出，在后脑留下一个螺旋状的大洞。
赵迎祥被眼前这一切惊呆了，赵崇明却笑道：“高祖，你我都一样，是影响东宋格局的人，我们都有各自的使命要完成。现在，我的后人来接我了。”
赵迎祥就这样眼看着一个穿着宇航服的人拉着赵崇明的手，在虚空中劈出一道豁口，走了进去。
赵迎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切都仿佛幻觉一般。
天不知何时亮了，行宫中的纳米机器人经过一夜的清理早已将苏统领死时的血污清理干净，连同苏统领的尸体也一并转换为提供给纳米机器人的能源。
赵迎祥的目光还有些呆滞，他缓缓起身，推开行宫的大门，一头银丝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传旨，御前统领苏珏力克巨貘，虽死犹荣。将苏家写入四爪世家。”
东宋的世界太过宏大，它不该只停留在“古代”，它也可以存在于“未来”。此文也因此而成。文中所涉及的“科幻”成分在真正的科幻迷眼中或许十分不成熟，权当博君一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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