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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荼靡致永不落幕的青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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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2021/8/23 11: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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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自序

少年时的我很矫情,喜欢为赋新词强说愁。喜欢安妮宝贝的文字和席慕蓉的诗集。我是个和安妮宝贝一样的七月生巨蟹座女子。

她说,这个星座的人有着天生的情感捕捉和文字敏感,一半纯白一半阴暗,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也是她让我明白,你要用真实的方式度过手指缝之间无法停止下落的时间,要让自己学会如何生活。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很好的记录者,但我比任何人都喜欢回首来时的路。我会不厌其烦的回头张望、驻足,然后看时间轰轰烈烈的向前奔跑。

我以前看过一本叫《谁的青春不迷茫》的书。书上说,也许一生中的雪不能都看到,每个人都会在自己的世界孤独的过冬。

阅读、写字,这是一场没有尽止的漂泊,我希望把我的文字写给自己,也希望写给相通的灵魂看。

我相信世上只有两件不可逆转的事,一是生命,二是青春。

离开大学校园的十多年里,我从单薄的青春里打马而过,离开草长莺飞的家乡,走过人心险恶的峡谷也趟过人情冷漠的江河,那些零落索然的记忆也在时光中慢慢沉淀,变成斑驳的碎片。

最近,我时常想念那些青春里的人,有的已经散落在天涯。他们曾经站在我四季的年华里,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带着日升月沉的忧伤和每天燃烧的苍穹,而梦里是大片大片的树叶纷纷落下。没有颜色没有声音,面目模糊而感觉依旧清晰。

年夏,我和好友相约看了赵薇的电影《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无数个青春小片段引爆了我们的泪点。那些为成长付出真诚、反叛、代价的故事就发生在身边,是室友、是姐妹闺蜜抑或是自己,再是伤感也不服气去承认个值还是不值。

那时候做过的事,不都是凭着真性情,不计得失、不顾后果吗。就像最后女主角说:这事儿不就图个你情我愿,还真别伤心…或许就是那么一个“真”字,让那段时光成为我们生命中的光辉岁月。

也是年,突发奇想写了个超现实浪漫恐怖主义小说,取名《致我们永不落幕的青春》。因为至始至终都觉得自己还像个孩子,还是个迷途的羔羊。陪伴在身边的那些不老之徒,他们的那份简单真诚让我们相信青春真的可以永不落幕。

现在早已过了而立之年,我开始看见时光蔓延过身体,落下我也不清楚的影子,隐隐绰绰耀眼并斑驳。但我仍然相信文字的力量,它让我觉得自己是鲜活存在。

我依然觉得文字是要给相通的灵魂看。正如安妮宝贝说,有往事的缺口,有幻想的抚摸,也有失望的伤痕。以及那些和我们擦肩而过的人,空旷海底的鱼还有深不可测的寂寞。

现在我已不再读安妮宝贝的书,但我还记得当年阅读的清凉自在,不匮竭的源泉和不熄灭的灯。

年少时,我疯狂喜欢“带我走”这三个字。而现在,我学会了,自己走。如果再选择一次,我大概还会选择滚烫有起伏的人生。

不管颠沛和流离,一直都会在路上。

我始终相信路的尽头一定有礼物。

谨以此文献给在我曾经青春年华中的时光,那些人和那些年的自己。

第一章一入学府深似海

年,9月。

一个对未来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入校季。

在人生突然停下的那个暑假,尽管内心已经鲜血淋漓、哀嚎遍野,却还在强颜欢笑地应和别人敲锣打鼓的节拍,高考答谢宴掀起每轮高潮的视觉冲击都在处处凌迟我。

那时的我像是传送带上掉下来的淘汰零部件,倍感孤独。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对世界而言我已经不构成任何存在感。

初秋入学季的阳光稀薄清淡,任何人眼中的风和日丽对我来说只是凄风苦雨。我贴着失败的商标,像一条海参拖着漫长无边的阴影,缓慢地滑进了这个象牙塔。

眼前毫无生机的学校,外加听上去毕业等于失业的专业,让我瞬间觉得世界面目可憎起来。

没前途,前途是大雨茫茫;没后路,后路是一串红灯。时针分针秒针指向大学新生报道的那天。

新校区坐落在穷乡僻壤的郊区,离市中心还有一段山高水远的车程,一路辗转费劲打听才找到这个不毛之地。环顾校门外人迹罕至、一片荒芜,特别适合作拍聊斋的外景地。校门里树木葱郁、花团锦簇,草坪上飞溅着的水花在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乍一看还以为进了私人疗养院。

对此环境父亲大人表示很满意,他说你就死心塌地在这改造吧。

门口引入眼帘的是庄严肃穆的著名光华楼,知名范围仅限于财大莘莘学子。据说建造灵感来源于古代的“布币”,泛着经世济民的独特光芒,但任凭当时的我如何端详,都觉得像极了坟墓十字架。

德馨苑,听上去就很有文艺情调的女生宿舍楼名,和我这既无德又无艺的人格格不入。楼外是暗红色的复古砖墙,窗外攀爬着绿意盎然的青藤。

宿管阿姨那我看到了这几年被流放的宿舍—20。一直走到2楼的最尽头,一路是暗黄的灯光和光滑的地砖,在安静的走廊里我可以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孤兀地响着。

我是第一个到达寝室。打开门一股冰冷稀薄的空气扑鼻而来,充斥着尚未完全褪去的刺鼻油漆味,桌椅床铺崭新得很僵硬。不出意外,另外两个看上去很甜美的名字赫然在列:杨文芳、罗佳琪。

我们仅有三人的宿舍在全校清一色四人间名册中显得势单力薄、格外扎眼。

2

很快中午已过。

我站在窗前看着无数沉甸甸的灰色云朵被秋风卷着,飞快地掠过头顶的天空,20的两位姑奶奶依旧没有隆重登场。

我准备掏本书打发时间,空荡的书包里只躺着一本《脑筋急转弯00道》,我才想起高考后教科书都被我撕得片甲不留,以抗议这种以考试定三六九等的科举制度。

这本脑筋急转弯还是读小学的侄女拿来考验我的,抽查几题后我顿悟自己智商欠费太多,去小学回炉重造比去大学挥斥方遒可能更现实迫切一些。

昏昏沉沉的我于是只有爬上床铺睡觉。

我生平只有两个爱好,看电影和睡觉。觉得我的床就是全世界。如果有人在我累得要死的时候还不让我睡觉那不如一刀砍死我,我可能更感激他。

断断续续我做了很多没有具体情境的梦,有迷惘有欢笑,有光亮有声音的片段,从小学到中学再到毕业……猛然醒来觉得这一觉有一辈子这么长。

很想陷在梦里的时光永远不要醒来,因为我知道但凡睁开眼,就会看到几个硕大的主题词:高考失败、破烂学校、冰冷寝室。

看看手表,不知不觉到下午五点了,窗外天色迅速暗了下来。此时寝室门终于咯吱一响推开了。

“杨文芳”,光听名字会只觉得温文尔雅、恬静秀气。但想象力一旦遇到现实总是单薄得不堪一击。背着一款时尚璀璨的包包,顶着一头棕红色的飘逸头发,她一脚豪放地踹开了寝室大门。

顿时我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头到脚而过,五米开外我能看到她浑身上下闪烁着“来自好家庭”的金光,气势逼人地走来,带着大气磅礴的嗓门:“坐一天车堵得老娘要虚脱了。对了有吃的没?”

思维停滞一秒后我没反应过来。她忍不住指向我,“唉,问你呢,难不成我在和鬼魂对话啊。”我哦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把刚开封的海苔饼干赶紧递了过去。

此刻我大致看清楚了她的容貌。精致大气的五官,神采飞扬的眼睛,纯白毫无瑕疵的粉底映衬着浓烈的紫色眼影,在惨白的白炽灯下显得霸气外露。

“走吧,吃火锅去!”还没等我回过神,她不由分说地拉我步出了寝室大门。

这是我吃过有史以来最来路不明的火锅,各种辣椒花椒、青椒红椒都在我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倒是她毫不怯生地给我点菜夹菜,展示着她那热情洋溢的革命笑脸,跟久别重逢的战友。

带着一身浓烈火锅味回到寝室已夜幕降临。

打开门的瞬间另一个女孩笑容盈盈地出场了。六目相对还没来得及迸出火花,冷不防她朝我们恭敬地鞠了一躬:“你好,我叫罗佳琪。请多多关照。”

顿时我浑身上下冒出一股冷气,要不是她操着浓重的自贡口音,我一定以为这货是日本偷渡来的。

我上下三路地打量她,金黄色微微发卷到肩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上陈列着小巧玲珑的眼鼻,笑意晏晏地挤在婴儿肥的脸蛋上。

让我想起了那个词:肥而不腻。

接下来她谦虚地进行了自我介绍,带着一腔能把舌头翘到鼻子上的自贡口音:“我属于冰雪聪明活泼可爱的类型。有时是乖巧的小家碧玉,有时是高贵的大家闺秀。”

我被狠狠噎住了,原来这个也能自我评估的?我不禁软绵绵地哀叹了一句:这女的真的是……

“奇葩”。一旁文芳很淡定地给我补完了这个句子。

3

几年思想、肉体禁锢后的改革开放,我们天南海北地寒暄开来,每个人的脸笼罩在20温暖的黄色灯光下。

文芳首先大气地开口了:“你们别看我表面浮华,当年我也受过老师器重。高一时老师说,你努力点争取考个名牌大学。高二时委婉地说,你努力点争取考个重点大学。高三时老师叹气说,你努力点,争取考个大学吧。”

我说人家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那只能维持了三年。她边叹气边说,反正就有一天对课业兴趣全无,打算让高考见鬼去吧。老师基本放弃她了,直到遇到他。

文芳口中的他,就是后来电话短信sns7*24小时不间断请安,各种关怀备至、俯首帖耳的三十六孝男友—范建。

初次听她介绍我差点脱口而出,啥?叫犯贱?

说起爱情故事文芳会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即使算不上惊天地、泣鬼神的传记史,也属于拍一部不能说完至少连拍到第0部续集才能勉强表达出精髓的连续剧。

一旦踏进爱的长河她必定会折腾到面目全非、万劫不复,我想电影再荡气回肠的情节此刻也只要黯然失色。

在她眉飞色舞的描绘中,依稀还原了当年血腥的一幕。倘若用学术论文的格式阐述则是——试论一大好有为青年如何堕落与摧残的。

范建曾是学校重金栽培、品质端正的北清复交级种子选手,但遇见她之后人生颠覆性逆转了。

文芳说当年我真够矫情的,不是上天摘星就是下海捞月,脾气也越来越猖獗。每天早上不到七点他在楼下买好早饭等着送我上学,经常端着豆浆油条站得跟一尊雕像似的,眉毛鼻子都结满了冰霜。

她说,后来我读不进书,他跟伺候老佛爷一样哄我看书。再后来我提出要看书也行,但你不能学。于是他安静地把书本合上,英俊洒脱地坐到了高考前夕。

我和佳琪托着下巴听得目瞪口呆。在我看来简直帅到掉渣。我们异口同声地问,“那他后来呢。”

文芳轻描淡写地说,“靠扎实的文化功底也稳稳考上大学了。不过,从中央财大这等名流财经学府沦落到名不见经传的南京财大了。”

我隐约听见耳边比蚊子还小的声音:确实够犯贱的。我不由感叹道,那你赚大发了,好歹进的是大学不是少管所。

从那段毁人不倦的历史回忆中文芳缓缓抬起头来,“哎,说说你们的英勇的前半生。”

佳琪像递入党介绍书似地认真阐述了:我从小长得就根正苗红,搁人群里一看就知道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四好女青年。

她说老师都认为我是可造之材,就是高考后名字要挂在学校门前横幅上供学弟学妹瞻仰的那种。

我一听就肃然起敬、顶礼膜拜了。

她继续意犹未尽地说,但后来几次模拟考我都考得很另类,稳妥起见我爸就填了这里的志愿。结果分数一出来发现确实够稳妥,稳稳超了分数线一百分。为此父母觉得特对不起我,所以我现在在家的地位属于中央政治局最核心领导层。

我点点头,“明白,你就一太阳,就是尼采。”

当寝室目光最后汇集到我身上时,我手心开始冒汗,眼角有些干涩,脑子苦命搜索着各种词语后缓缓站了起来:“用一个美好的词语来形容我,就是普通。如果用不美好的词语来形容,选择面可能会多一点:比如寡淡、简单、丧气。”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指针向前移动的声音。我能看见下面观众迥异的表情下一阵骚动的内心。文芳诡异的眼神打破了沉寂,“能不能说点情窦初开的风流韵事。”

佳琪陷入半回忆中半羞涩地说,“我好像……还没情窦呢。不过我从小就对眼镜男这个物种没什么抵抗力。以前班里有个戴着眼镜瘦得一塌糊涂的男孩对我穷追猛打,他总说现在的女学生文化低俗,看了半天你算好点的。”

我有些为她抱不平。我说闹了半天原来你只是个稍微好点的。她说是啊,于是我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我接过话慢条斯理地打开话匣,“我情窦不敢打开。在机关工作多年的家父思想僵硬古板,从小就教育我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找对象是填空题。现在好好学习以后找对象就是选择题。思前想后我觉得还是做选择题耿爽,倘若多选就更好了。”

不知道我爸以前是不是专搞地下情报工作的,眼线遍布世界各地。有一次下晚自习一男同学在路上纯洁地请我吃了个烤肉串,一回家我爸就阴沉着脸严刑逼供,把对方户籍资料拷问了底朝天。

除了平日各种党性理论循循善诱,他还不时拿出因早恋沦为社会失足少女的案例给我进行深度剖析,动辄放言有任何异常就要断绝父女关系。听得我是毛骨悚然、触目惊心。

文芳听后嗤之以鼻,“你爸的教育制度也太压迫人性了。”我拼命点头,“简直是现代版希特勒,绝对的反共产主义、反人类、反社会。”

总之,我就这样迎来了纯真年代后的花样年华。

4

倘若前十八年我们只是几条平行线,而此刻命运的随机分配让我们不得不相交缠绕着同行。如同佳琪所说,她差点就要去北大刷新芙蓉姐姐的江湖传说了。

但不到短短一周,我就有了一入寝室深似海的忧愁。

文芳在我眼里曾经从头到脚贴满了“社会女青年”的标签:混过黑社会,和男生打过架,与女生爆过粗。我的零用钱只看过劳动人民时她已对毛爷爷已见怪不怪。

她头发的颜色比性格情绪还诡异莫测,红橙黄绿青蓝紫都试过,除了黑色。

她不喜欢拐弯抹角,骂人也要直来直往。她的口头禅是:想骂你就骂你了,难道还要挑日子吗?

不仅如此,她脾性阴晴多变,不定时定期定量发作。频率高、时间长、方式迥异,毫无科学规律可循,没睡醒或没吃好都可能是导火线。叫嚣分手的频率比一日三餐还要有规律,尽管对方恪守和平共处N项基本原则,但擦枪走火引发战事争端依旧是常事。

于是乎天崩地裂、昏天黑地的战争一触即发。

吵架内容也堪称广泛经典,覆盖政治经济社会伦理各方面,比我接受一堂思想理论讲座的洗礼还要深刻。战争形式从座机到手机,从电话到网络,直到对方无条件投降,观众疲惫退场。

拥护世界和平的我只有躺在枪林弹雨里中枪,白天不能更换频道观看真人秀,只能指望晚上梦里碰到为我迷得晕头涨脑的美男们。但文芳声嘶力竭的吵闹每次总能很成功地拉我回现实。

入住寝室当晚她和范建的首度通话,言辞激烈、火花四射的爆发力就让我从傻眼到失眠,颠覆了我固有的传统价值观。

某天我隐约听出她发火的导火线是心情不顺,原因是最近中美关系紧张导致自己化妆品代购产生的系列负面影响。

我瞬间就风中凌乱了。

这样的案例举不胜数,让人万念俱灰。我顿时觉得生死两茫茫起来。

平日除了祈祷国家风调雨顺,我也开始祷告她老人家心情风和日丽,以为维护我们脆弱的文化环境献一份心力。

而另一位罗小姐究竟来自火星还是水星,现代历史文明已无从考证,总之我觉得地球可能不大适合她。当然我更相信从天堂到地狱,她只是路过人间而已。

遥远少女时代她被贝克汉姆迷得神魂颠倒,走火入魔后给自己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号——“维多利亚.罗”,同时向我们投来自认为销魂妩媚的眼神,却深不见底地一击即中我心房。

我就一直在想那我到底要叫玛丽莲·梦露还是苏菲·玛索。

此后,维多利亚生命的激情大多耗费在与张柏芝比容颜,与李嘉欣比气质的无线循环论证中。

和霸气侧漏的芳姐相比,她的人生方程式就只有一元,明显简单多了。

维多利亚酷爱音乐,但浑身上下唯独缺了这个基因细胞。她经常嘟囔嘴说,以前每次唱K自己都是一进门拿摇铃全程负责活跃气氛的,别人唱完通宵是喉咙嘶哑,只有她唱完是胳膊脱臼。

素有侠女风骨的我决心帮她重拾童年梦想。

经民众投票表决后第一个周末我们约到KTV。维多利亚抢着点了首SHE的《SuperStar》,旋律轻快、节奏火爆。她说以后咱也整个组合类似于F3、H3之类,肯定能火。

但她投入激情从第一句开始我们就目瞪口呆了,无论我和文芳怎么努力打死找不回节奏了。全场一片寂静中只有让她尽情嗨完。

“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听得我魂飞魄散、生不如死,歌词在我耳中逐渐变成了“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经……”

煎熬完一曲后我死活不同意递麦克风给她了,别人唱歌要钱,她这唱歌是来要命的。我质问她是不是故意来砸场子的。维多利亚一脸认真:今天已经超水平发挥了。我手里的麦克直接惊悚地掉下来。

为了营造和谐的文化软环境,我开始苦口婆心地开导她术业有专攻,以她的资质学单口相声可能更合适,也能证明自己是艺术界一朵冉冉升起的奇葩。

对此维多利亚小姐不加理会,并表示要在这条路上头也不回一走到底。

她的梦想是在某个高贵梦幻的舞台上,周杰伦缓缓弹着钢琴与她深情凝望着对唱,一束金色光笼罩着他们,此刻周围飘荡起漫天的粉色玫瑰花......

维多利亚是周杰伦的超级粉丝,每天不厌其烦地带着耳机沉浸在与他的世界里不能自拔。自从追随了杰伦,五音不准的她连咬字发音也开始混乱了,我能预见她在这路上将永无翻身之日。因为至今我也没听明白双节棍究竟唱的什么。

遥想当年寝室没日没夜、循环播放《菊花台》耳部神经饱受摧残的日子,以至于后来梦里一度是“菊花残、满地伤”的哀怨,我的节操碎了一地。而左邻右舍竞相投诉、口诛笔伐也未动摇到她要在音乐道路取得造诣的决心。

马丁路德金可能说了“我有一个梦想”,后半句我猜想他应该想说“不过它可能只是个梦想”。但像维多利亚这种激进而盲目乐观的人们没有容他说完,否则马丁也不会死于非命了。

除了这些要人命的爱好,维多利亚人生一半时间都在揽镜自照,反复陶醉欣赏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感叹:“真是美得想给自己磕头”。然后扭头问我,“小方,你觉得我美得有杀气吗。”

我回头,两人眼睛的火花在空中四处乱撞。我顿了一下,“很……傻气。”接下来迎接我的就是一系列不适宜未成年观看的好莱坞动作片。

人身安全常年得不到保障时,侦探片看多了的我会浮想联翩各种报复案件。想到此便觉得身后阴风阵阵,毛骨悚然。尽管我看淡生死,但命丧于此绝对算不上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为了苟延残喘我逐渐学会了睁眼说瞎话。

那几年我对她美貌描述的文采与日俱增,从词语到短句最后到塑造成文,我能大篇娴熟地书写对她貌美如花的赞叹,写作方式从议论到抒情,从叙事到推理,都表现得发自肺腑、流畅自然。

总而言之,在我看来她们这两人本质上没有根本区别,就是不走寻常路或者让别人无路可走。我突然领悟到某大家曾说过的一句话:有的人活着就是为了让你活不下去。

在一顿内心反复挣扎后,我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在这四年或是更长的漫漫人生旅途中,她们即将成为我整日厮混的良伴。

(未完,待续)

小方大路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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