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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庄公如果当初我不克段,估计就不会有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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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一声尖利的婴儿啼哭划破了沉闷的雨幕。

“夫人,出来了,出来了,是位公子哥!”侍女欢呼报喜。

武姜缓过一口气来,斜了一眼,余光瞥到那个沾满污秽的小脑袋,说:“真是可气,这崽子快折腾死我了!”

“夫人,给公子取个名字吧,他还没名字呢!”侍女说。

“就你跟平常孩子不同,脚先着地,故意折腾我是不?”武姜眼里露出一丝厌恶,咬了咬牙,“寤生,叫寤生吧!”

“啊这……夫人,寤生……这名字不妥吧……”侍女怯生生地说。

“有什么不妥?倒着出生,就叫寤生!寤生!寤生!寤生!”

武姜不会明白,她因一时泄愤,随意取的名字,竟成了儿子一生命运的预言。

1

春秋时期,在周王都东边紧邻着有一个诸侯国郑国,国君是郑武公。

郑武公的夫人叫武姜,他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寤生,就是那个脚先出来头后出来的儿子。小儿子叫段,特别受武姜的偏爱,直接原因就是段在出生的时候很顺利,武姜没受多大的痛苦。

郑武公平常忙于政事,家务事基本都由武姜一手操持,而这,正是寤生有一个灰暗童年和青年时期的根源。

每当看到武姜把各种好吃的、好玩的给弟弟,寤生便万般羡慕;只要有不对头的事儿,惹得武姜发火,那泄愤对象必然是寤生,他不敢反抗,只能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父亲郑武公也了解这种情况,但他又不会把武姜怎么样,他只会安慰他说:“你是长子,你比弟弟懂事,凡事都让着他点吧。”

一次次,在母亲厌恶的责骂和奚落声中,在弟弟骄傲的嬉笑声中,和在父亲语重心长的劝慰中,寤生慢慢长大,他的眼里不再流露出那种委曲求全、弱小无助的神态。

相反,坚定、隐忍、洞察,当他望向脚下的双眼猛然斜瞪,一股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而这,是武姜和段所觉察不出的,甚至连郑武公也不曾注意到。

2

一天,处理完政事刚回到寝室的郑武公,忽然一阵头晕目眩,稍稍缓过神来,他目光凝滞,问武姜道:“你觉得寤生这孩子咋样?”

武姜一怔,立马说:“这孩子平常没啥话,见人也不搭理,目无长辈,对他弟弟一点感情也没有,跟个闷葫芦似的,以后肯定没啥大出息。”

郑武公不作声,又问:“那段呢?”

武姜笑颜绽放,两眼放光道:“段儿聪明伶俐,话头儿方便,别看他年纪小,待人接物可有大人的模样了!将来啊,一定是个当主儿的好料子!”

郑武公连续咳嗽了几声,还是没说什么。

武姜一边拍着郑武公的背,一边说:“我看啊,段儿将来是继承君位的最佳人选,不如,您现在就当着众臣的面,宣布立段儿为继承人吧,好免了一些后顾之忧。”

郑武公眼神死死地盯着墙角的柱石,沉吟半晌,才一字一句地说:“废长立幼,取乱之道,这罪名可是你我能背负得起的?”

3

郑武公因劳累成疾,病情恶化,很快就撒手人寰。众臣遵照郑武公的遗命,扶长子寤生登上君位,是为郑庄公。

同时,奉武公遗命,将共城(今河南辉县)封给次子段做领地,因此,段也被称为共叔段。

武姜对此非常不满,她对郑庄公说:“你继承了父亲的君位,成了一国之主,什么都有了。可是看看你弟弟,他除了一个小小的共城,还有啥?我看,你就把制城封给他作为补偿吧!”

郑庄公说:“您也清楚,制城是军事要地,历来是不许作为封地封赏的呀!”

“那就把京城(另一座城,不是国都)封给他吧,好歹补偿他一点。”武姜说。

见郑庄公沉默不语,武姜又说:“他可是你亲弟弟啊,反正你就看着办吧!”

4

朝堂上,郑庄公刚说了要把京城封给弟弟段的事儿,众臣群起而反对:“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京城物阜民丰,和国都不相上下,如果把它作为领地分封出去,郑国将永无宁日!”

郑庄公一脸的难为情,眼神左右乱晃,说:“先君把君位传给我,而只给了段一座城做领地,他是我亲弟弟,我不忍心委屈了他。况且,这也是我母亲的意思,我更不愿背负不孝的恶名。”

群臣听完,一个个摇头叹息。

5

武姜得知朝堂上的一幕后,暗自窃喜,她告诉小儿子段:“你兄长表面答应把京城封给你,可那都是我替你苦苦讨来的。怕是迟早有一天,他还会再收回去,那时,你就彻底没有根了!”

段连忙问:“那我该怎么办?”

武姜眼神一狠,压低了声音说:“不如就先发制人,京城那地方富饶不说,人也兴旺,你去之后明面上打猎,暗中加紧招兵买马。等时机成熟,就杀将过来,我做内应,到时国君之位就是你的了。”

段虽然惊得张大了嘴巴,但他眼神中逐渐露出一股凶狠的光。

6

段到了京城,领了封地后,隔三岔五带着大队人马出去打猎。可人们不知道的是,他绕道去往秘密基地,加紧训练自己的兵马。

几年间,段领兵袭取了周围几个郑国的城池,俨然把京城扩大成了一个国中之国。这一消息不止一次传入到郑庄公的耳中了。

大臣们一次次进谏,要郑庄公出兵讨伐,可都被他给驳回,他说:“段是我亲弟弟,我宁愿把最好的土地给他,也不想伤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众臣们唉声叹气,怨声此起彼伏。

7

当晚,一名大臣匆匆走进朝堂,郑庄公正在那等着他,此人正是郑国重臣公子吕。

“找你来,是因为你是我在朝堂上最信得过的人。”郑庄公说,“段谋反之心路人皆知,我不是不想动他,只是时机还不成熟。如果就因为占了几座小城而杀了他,首先我母亲那一关过不去,其次,其他诸侯也会给我安上不仁不义的罪名。”

公子吕点点头,问:“那您下一步的打算是?”

郑庄公坐起身子,慢慢地靠在座背上,说:“等,等他按耐不住起兵造反时,就是我出手的时候。以谋逆罪诛杀,名正言顺。”

公子吕说:“到底还是您更了解段的秉性。臣愿领一支兵马埋伏在京城附近,待段出兵后,我先袭取京城,然后直抄段的后路,我们前后夹击,定能一举平定叛乱!”

“好!正合我意!”郑庄公大喝一声,拍案而起!

8

据史书上仅有的一些记载,说那天,郑国都城东门外杀声震天,刀剑碰撞的声音刺得人耳聋欲裂,漫天黄尘中掺杂着浓烈的血腥味,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傍晚,整个天空都是一片血色,成群的乌鸦盘旋在上空。

多年后,有人听京城周边地方的老人们说,那一战,当地前去参战的男儿几乎没有几个回来。也有人听说,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是放下兵器投降了的,但最后也没个音信。

9

那一天,武姜在王宫中坐立不安,时不时望向东边。她苦苦等了一天,最后没有等到小儿子满脸喜悦地来接她,等到的是满脸怒气的士兵:“奉国君之命,捉拿叛逆!”

武姜脸色煞白,瘫坐地上,她知道一切都已经完了,一切也都已经晚了。

10

郑国都城外不远处,一支队伍整装待发。

“我就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你弟弟?”武姜问郑庄公。

“国法在上,犯了什么罪就依什么法处置,这不是我说了算。”郑庄公说,他的神色非常沉静,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

“他可是你亲弟弟啊!看在他年纪小,还不懂事的份儿上,你放他一条生路吧!”武姜终于按捺不住,扑倒在郑庄公脚下,苦苦哀求。

郑庄公俯下身,在武姜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他猛然直起身,转头猛走几步,停住脚说:“今日立誓,此生不到黄泉,不再相见!”

护送武姜的队伍缓缓行动,向颍城(今河南登封颍阳)进发。

11

郑庄公一刻也没有闲着,他致力发展国内经济,时常率兵东征西讨,几年下来,郑国的综合实力和领土面积有不小的提升,在诸侯中也算一方小霸主了。

周天子有点坐不住了,毕竟,自己的天下,岂能容自己的臣子气焰盖过自己?于是,周天子瞅准时机,带领其他几个小诸侯国组成联兵,要压一压郑庄公的势头。

可没成想,乱战中,郑庄公的手下一支箭直直地扎进了周天子的肩膀,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军队,撒丫子绝尘而去。

方言当时,也只有郑庄公敢跟周天子叫板了,有人说,他那一箭,把周王室的大殿给射塌了。

现在回想“寤生”这个名字,仿佛是武姜冥冥中受命运之神的指点,给郑庄公取的。

12

回想着自己这些年来的还算辉煌的成就,郑庄公还是有点骄傲的。

但几杯酒下肚后,内心深处又生发出一股莫名的惆怅——没错,他还是想念他的母亲。

朝堂上,郑庄公时常会走神,众臣以为他有什么不满,一个个都开始提心吊胆。他们悄悄去问国君的侍者,侍者说:“国君最近一直茶饭不思,要么一直发呆,要么在简上刻着自己的名字,一遍遍地。”

这一消息很快传开,但始终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13

这天,一位自称颍考叔的人,要向国君献野味。

“国君平时也酷爱打猎,什么野味没尝过。”侍者想要回绝颍考叔。

“您只要告诉国君,我所进献的是鹗鸟,是一种不孝之鸟,风味非常独特。”颍考叔说。

尽管侍者听不懂颍考叔在说什么,但他看着颍考叔脸上那一丝神秘的微笑,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便进去通报。果然,郑庄公立马要召见颍考叔。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种鸟呢?”郑庄公好奇地问。

“据我所知,鹗鸟小时候受母鸟喂养,长大后不思报恩,却以母鸟为食,代代如此,因而比较稀有。”颍考叔说。

郑庄公又陷入了这段时期以来的那种沉思,许久,猛然回过神来,吩咐准备宴席以款待颍考叔。

吃饭时,颍考叔吃了半只羊腿,把另一半藏进衣袖准备带走。郑庄公问他这是为何。

颍考叔叹了一口气,说:“我常年在外游历,家中还有年迈的母亲,平常并没有什么好的饭食,我是想把这半只羊腿带回去,给她尝一尝。”

郑庄公淡然一笑,随即又沉下脸,叹了口气说:“你尚且能孝敬母亲,我现在是有母亲也难以孝敬啊!奈何君无戏言,唉……”

颍考叔其实早就看穿了郑庄公的心思,他当即接话:“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我有一法,可解国君之忧。”

郑庄公眼前一亮:“快快说来!”

“国君当年立誓:不到黄泉,不再相见。为什么不挖一条地道,直到挖出地下泉水,那与黄泉有什么区别?你母子二人在地道相见,既不违背誓言,也能解思念之苦了。”

郑庄公脸上的愁容逐渐散开。

14

颍考叔奉郑庄公之命,带人挖了一条地道,地下水带着黄泥渗出,果然跟黄泉没什么两样。

而地道的入口处,郑庄公难掩心中的急切,疾步而行,脚底的水随之溅开。

另一端,武姜满头白发,老泪纵横,拄着拐杖,脚底踉踉跄跄,向地道中走去,她的脸上既是欣慰,又有一丝悲切。

地道中阴冷潮湿,滴滴答答的渗水落下,好似下雨一般。

“郑伯克段于鄢”“黄泉见母”的故事出自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史记》之“郑世家”,详见下文:

武公十年,娶申侯女为夫人,曰武姜。生太子寤生,生之难,及生,夫人弗爱。后生少子叔段,段生易,夫人爱之。二十七年,武公疾。夫人请公,欲立段为太子,公弗听。是岁,武公卒,寤生立,是为庄公。

庄公元年,封弟段于京,号太叔。祭仲曰:“京大于国,非所以封庶也。”庄公曰:“武姜欲之,我弗敢夺也。”段至京,缮治甲兵,与其母武姜谋袭郑。二十二年,段果袭郑,武姜为内应。庄公发兵伐段,段走。伐京,京人畔段,段出走鄢。鄢溃,段出奔共。于是庄公迁其母武姜于城颍,誓言曰:“不至黄泉,毋相见也。”居岁余,已悔思母。颍谷之考叔有献于公,公赐食。考叔曰:“臣有母,请君食赐臣母。”庄公曰:“我甚思母,恶负盟,奈何?”考叔曰:“穿地至黄泉,则相见矣。”于是遂从之,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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