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了他的咳嗽,他的失眠
他的欢乐,他的回忆
以及他那最后一点,对文字
的耐心。他不再爱谁,也不牵挂什么
有时他写着写着就累了
站在黄昏的门口,看见和他一样沮丧的麻雀
夜色装满一船的忧伤。他把倾斜的文字
试图在人间扶正
然而那么多的事物
已经爬满了阳台。他巨大的哀伤
先于雨点落下,把许多的时光洞穿
而他比夜色还深的沉默
瞬间把孤独点着
也瞬间把他熄灭
灵魂的影子他拖着病了的身子上山
把我深埋在许许多多个春天
我渴望,做梦,不断的索求
泥土,雨水和春天的爱
但我不开花,不结果
不能用一路的成长去治愈
他的疾病
这几年总想以浑浑噩噩
了此残生
沦为命运的罪人,但是
风扒开了我那腐烂的淤泥
吹走了我积攒的二十多年的骄傲
每当睁开眼,看见
一个清晨走过去
一个年迈的身影像茅草一样晃动
我会察觉一寸生机的尚存
它们总在成年后的孤独中
灼灼发烫
于是我不断的用文字指引
用泪水浇灌,企图
让灵魂捞出自己的影子
我的身体里住着西北我的心和大西北一样空旷,凛冽,寒冷
很多人打着烛火前行
但也不曾温暖他半分
那瘦弱的街道像我的血管一样
斑驳,老旧,长满青苔
偶尔会听见麻雀的叫唤
唤醒的却只有无尽的酸楚和疼痛
一个人把秘密藏在炊烟里
就等同藏在母亲的白发里
几十年,几百年后还是熟悉的味道
只是不敢再轻易诉说
因为在空旷的西北
孤独会杀死一个放火的人
在世间,我与我的宿命多年以后,我的宿命会被点燃
风吹过的时候,它就燃烧了整个你
你得以此火,把我狠狠的灼伤
以苦难,以理想,以热血和生命
把一个疾跑的男孩与一支箭的速度
相提并论
我会穿过你的明亮
站在生活的刀刃上
心甘情愿的,做一根木棍
任由被折断,被点燃
然后发出自己微弱的光
照亮我终将不能抵达的地方
那火红的亮丽
不能使我渺小了自己的生命
那炽热的理想
在某天也会遇到春暖花开的温暖
宿命啊
你吐出的火星子
落进我的少年
总有一天也会
燃烧我的中年
温热我的晚年
抗疫——写给每一位在这片土地上共同生活的人
嗨,请擦亮凤凰碑
让月光照着它,照着不锈钢铸造的凤凰
我们手拉手,共同抗疫
那些属于贺兰山岩画的
我们扔给外面的静夜
还原成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把高贵的交给西夏陵
把卑微的交给黄河楼
我们只选择健康
对所有奋战一线的人,我们祈祷
祈求他们平安健康
我们恨着的新冠,都交还给烈火
这个季节,物质丰盈
你不用为封闭的管理忧伤
更不必为不可能发生的饥饿担忧
平和地,让我们用长城,城堡捍卫安康
让一泻千里的黄河从心里横穿而过
带走污秽
把江南水乡的风光揉进发梢,如银子流淌
抗疫人员,生活稳定,奶茶滚烫
热烈如你炽热的眼神
而我选择赞美,这被你们照亮的月光
这一刻起(组诗)这一刻起(组诗)
1、一把尺
量吧,量出落日的宽和我的窄
量吧,我单薄的灵魂
注定会在咫尺的尽头
和茫茫的原野相遇
量吧,从窄量到宽
从父亲的目光和黄昏的灯火中
总会量出宽阔的路,炽热的心
量吧,那扇生锈的窄门
总有一个刻度会接受月光
从此变得明亮
2、复活
该如何形容,那扇窄门后
陪我一起凋零的素秋呢
只有白银般的月光照映着
我儿时的路和死去的梦想
哦,还有那些醉意阑珊的风
企图用一万个春天使我复活
所以,我在一次次的投胎转世中
把路拓宽,把梦唤醒
走吧,该重新上路了
江河两万里,总会有个尽头在等我
3、从这一刻起
从这一刻起要向前走
从这一刻起
飞机、高铁、火车与大巴
和我交换速度
从这一刻起
山川湖海,绿水青山
会从宽的字眼里抠出
并将植入窄的土壤里
从这一刻起,宽与窄不再是绝对
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个黄昏去世
4、证明
为了证明
宽的尽头可能是窄
窄的尽头可能有宽
我特意用一撇一捺
写出一个大大的人字
为了证明它的真实
我坐在距尽头很远的地方
对白
从此我学会了律己,守规,敬畏
孤独以及找寻
他与诗歌他出生的时候,诗歌就存在着
后来他慢慢地长大,诗歌就成了他的心灵
他奔波于生活的时候,诗歌再一次变成了他的慰籍
甚至他有理由相信,直到很多年以后
诗歌也会成为他老时的样子
像他一样,一生都在与孤寂对峙
或许这一生,都不会有人告诉他
诗歌居住过的地方
都将会是他的故乡
他用语言描述过的原野
都将会是他的坟墓
虽然他的一生很快会过去
但他的诗歌不会
那些诗句
自天空而来,随大地而去
渲染着春天,也描述着冬天
在世间线里总会让某个人感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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